★还是那四句话，写的不好见谅
★中秋节快乐！记得吃月饼！
上一棒@猞猁尾子z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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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雪小了很多，李信才慢悠悠从为他挡了一场大雪的废弃架子下面爬出来，他的脸已经被冻僵了。
寒风还在不停的侵蚀他的每一寸皮肤，每一个毛孔，他低着头，拖着步子向前走，妄图老天能给他一点奇迹。
雪越来越厚，已经没过了他的脚腕，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，要去哪里，他只能努力保持着自己意识清醒，不睡过去。
好冷。
双脚早就被冻的没了知觉，他对着满地白雪和天空中零零碎碎的雪花，感叹自己的命运。他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纹路，突然暴躁地在上面狠狠抓了一下，白皙的脸上瞬间出了三道血痕。
这些纹身，是造就这一切的根本原因。他出生时，身上就带着它们，接生的婆婆从没见过这样的新生儿，吓得差点把他扔在地上。
那天，天空刚好飘起前所未有的大雪，刚好有三只乌鸦从屋顶飞过，刚好人堆里有一个迷信的老神棍，刚刚降生，就被扣上了“不详”的帽子。
没有人愿意靠近他，从小到大，除了父母，陪着他的只有一片片落叶，一场场雨雪。
为什么？他这样质问着上天，为什么偏偏是他？为什么他要被歧视，被孤立？他做错了什么？他只是一个普通人，凭什么要孤立他？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！
他也想像别的孩子一样在阳光下放纸鸢，追蝴蝶。
小石头都在欺负他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绊了他一下，他跪在了地上，膝盖处的鲜红浸透了那一小片雪，原来是地上正好有一堆铁片，戳进他的膝盖，刺到了骨。
他环顾四周，只有茫茫的白雪。
寒冷，疼痛，绝望。
也许今天就要死在这了吧……
也是，自己早该死了。母亲为了他，被绑在村口的十字架上，被火吞噬，父亲也在一次难熬的逃亡夜，去随了妻子，他还有什么希望？能苟活这么久，他已经算是最幸运的了吧。
好困。想着，他终于撑不住，眼前一黑，倒在雪地里，等待着死神降临。
……
“喂？醒醒。”李信睁开眼睛，面前的残影重合，拼出了一个美人来。见人醒来，百里守约很是欣喜：“没事就好，你怎么一个人在这？”
“我……”李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应该说自己被抛弃吗？
百里守约发现了他的难处，用温暖的手包住他的脸颊，说：“好了，这地方太冷了，我先带你走。”他小心地动了一下李信的腿，伤口被稍稍处理了一下。
“出来没带够东西，先帮你暂时处理一下，回去再给你好好看看。”他蹲下身，背对着李信：“起得来吗？我带你回家。”
李信摸了摸脸上还未散尽的余温，努力支起身子，扑到了他的救命稻草背上。
他身上好暖。
“抓着我点，把外衣披好。”百里守约一边躲避着藏在雪下的危险物，一边提醒，身后的人浑身冰冷，他尽量加快脚步。
李信趴在他身上，一股酒香味灌进他的鼻子，他甚至愿意死在他背上。
“到了。”
这么快？感觉只是眯了一小会。
百里守约摸黑走到床边，侧蹲下来，好让李信能躺上去。点亮油灯，昏黄的光线让这里多了一些温馨。
百里守约端来了一碗液体：“张嘴。”李信对他没有防备，乖乖张开嘴，让他把那一勺液体送进来。微苦微辣的感觉席卷而来，他一时适应不了，咳了几下，缓过来时，居然没有那么冷了。
看他的反应，百里守约还以为他不喜欢酒：“对不起啊，我只是想让你暖和暖和。”
“没，谢谢。”
“诶？你这是。”百里守约抬手想撩他的头发，李信从温柔乡中醒过神来，以为他是说自己的纹身，才想起自己是个不详的东西，他低下头。
他已经做好准备了，只要百里守约觉得不好，他马上就离开。
“怎么受伤了？你自己抓的？”
什么？
百里守约撩起他的碎发，抚摸着三道血痕：“你等等我。”李信望着他翻找东西的背影，鼻子酸酸的，他居然因为这短短三句话破了防。
百里守约拿来一堆东西，帮李信仔细处理着身上各处的伤口。
“谢谢。”
百里守约抽出手，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：“这话你已经说过了。”李信捂着被戳痛的地方，也不恼，只是捂着那个地方傻笑。
百里守约处理好就看到床上的人宛如隔壁村老王家傻儿子的模样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“嗯？没事。”
他把李信两边的头发全部撩开，露出他整张脸，仔细端详了半晌：“这么好看的人，可不许再伤害自己的脸了。”
他真好。
“你累了吧？要吃东西还是要休息？”说实话，他还真的挺疲惫的，小心翼翼在百里守约床上窝了个小位置准备合眼。
百里守约笑了笑：“好，你先睡，做好准备，明天我有问题要问你呢。”
李信渐渐放松神经，闭上眼睛，他发誓，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睡得最安稳踏实的一觉。
……
李信迷迷糊糊坐起来，听到百里守约在外面忙着什么，他看向窗外，阳光打在那人雪白的毛发上，甚是好看。刚探出半个头，刺眼的阳光将他逼了回来，猛然发觉，现在已经中午了。
百里守约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，放下手里的活，边向他走来边调侃：“醒了？你好能赖床啊，怎么叫你你都不起。”李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。
“准备好了吧？记得我昨天说过什么吗？”
“准备好了，问吧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李信。”
“愿不愿意留下来？”李信抬起头，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，他还以为等待着他的会是“从哪来”“家住哪”之类的问题。
百里守约看着他，眼神真诚又热烈，见李信迟迟不答，以为他不好意思，便抓住他的手磨他：“留下吧，正好我一个人无聊的很。”外面的雪一眼望不到尽头，李信的伤还没好全，他不可能让他走，就算他说不，百里守约也得想办法让他留下。
“好。”
百里守约开心的抖了抖耳朵，放开他的手重新回到原地：“再等我一会，饭马上好了。”李信下意识想要抓住他离去的手，又放下，细细回味手上的余温。
“好了阿信，来吃饭吧。”百里守约把一盘盘菜端上来，都是李信家里过年都不一定能吃上的。
“谢谢。”
百里守约把筷子递给他：“这话你已经说了三次了。”语气没有一丝责怪，只有满满的无奈，“不要把我当外人嘛，不用跟我客气的。”
李信慢悠悠吃着，越吃，越控制不住自己。
“你怎么哭了？是不好吃吗？”百里守约特意拿起筷子，每道菜都尝了一口。还行啊，能吃。
“没有，我只是觉得……”他抬手抹了一把眼睛，没有继续说，似乎很难开口，百里守约等了半天，李信才挤出那三个字：“你真好。”
原来是这个。
“我还以为是什么呢。”百里守约松了一口气，向后伸了个懒腰，慵懒的模样被李信尽收眼底。
他似乎正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，李信放下了碗，悄咪咪凑过去，看着那对耳朵，此时正随意的放在两边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了手，但在半空中被拦住了。
“不好好吃饭，干嘛呢？”被发现了。
“我……吃完了。”
百里守约看向碗里，确实没什么东西了：“吃饱了吗？”李信点点头，又补上一句：“好吃。”
百里守约起身收拾碗筷，李信非要过来帮他，他坐回椅子上看着李信动作，问：“一会我要出去，你在这里等着我？”李信顿了一下，随即放下碗筷，过去抓着他的袖子：“能不能带我一起？”
“你会打猎吗？”
李信斟酌了一下：“会一点。”之前他奔走的时候，经常会自己打点小动物，狼熊打不过，鸡兔还是没问题的。
“好吧，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，给你。”百里守约把自己的弓箭递给他：“知道怎么用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那就只能手把手教了。
李信学东西倒是很快，半天不到，已经能自己流畅的操作了，只不过……百里守约歪头看着脸边的箭，半截都插在了树干里，但凡再偏一点，被钉在树上的就不是兔子了。
百里守约摸了摸发麻的半边脸，确认自己还活着：“阿信，回去我给你做个靶子吧。”李信刚刚也吓得不轻，还好打中了目标，百里守约没事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没关系，凡事都有第一次，”
李信觉得手中的弓箭沉重的很，他默默做下了一个决定。
……
“阿信？还在练吗？”百里守约见李信一动不动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，下一秒，一片叶子从树上脱落，李信架起弓箭，瞬息之间，叶子被穿透，碎成了四五片，散落在地上，而那支箭，正好钉在树干上画的靶心处。
百里守约看傻了。
“厉害啊，阿信，比之前好多了。”百里守约不禁回忆起两年前那个差点把他钉在树上的李信。
李信得意地回头看着他，这两年，他被百里守约喂得太好，又经常在阳光下练习，个头已经赶超那人了。
百里守约踏出门去，奖励的抱住李信，李信刚想抱回去，余光瞥见一只毛茸茸的生物，他转身一支利箭过去，好像打中了。
但是过去一看，原地只有那支箭，什么也没有。李信托着下巴：“奇怪，我明明打中了。”百里守约只是望着那里暗自发呆。
李信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晃：“守约？你怎么了？”
“啊？没事。”百里守约抓抓头发：“阿信，回去吃饭吧。”
李信觉得很奇怪：“不是刚吃完一顿吗？”
“我饿了，再吃一顿吧。”
“……”
百里守约没有和他说话，一口一口吃着饭，他平时都会和李信聊聊天的。李信皱着眉头，终于忍不住开了口：“守约，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？”
只是随口一句玩笑，想缓和气氛而已，但百里守约真的就接着说：“有。”
“嗯？”
“阿信……你伤好得差不多了吧？”他尽力平复声音：“你也学会怎么使用箭了，要不，你还是走吧。”
满桌佳肴瞬间无味。
“总要给我个理由吧？”喉咙像刀割一样，痛的他几乎说不出话：“给我个理由，为什么要赶我走？”
“你还要继续拖累我吗？”这句话似乎用尽了他浑身力气。
“守约……”
油灯燃尽，饭菜也凉了，两只木头人终于肯动身。百里守约默默走到床边躺下，连衣服都不想换。李信则是背上他送给自己的弓箭，轻轻推开门，在月色中消失。
他走远了，百里守约方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，确认他真的不在后，眼泪终于忍不住。
……
李信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，不过这一次没有雪了。他才认出自己曾经走过的湖，水面倒映着明月和满天星斗，他才想起，今天是中秋。
他望月望得出神，想着有一个长着狼耳朵狼尾巴的人，曾经对他承诺过什么。
“阿信，中秋节到了，来吃块月饼才圆满。”“阿信，你看看你，又把自己弄一脸灰。”“阿信？怎么不睡觉？放心，不会丢掉你的。”“阿信……”
耳边还萦绕着一声声温和的“阿信”，越想心里越不舒服。
守约……你真的很不守约。
……
百里守约快速收拾着东西，回头看到李信说要给他磨一支发簪的兽骨，他说百里守约的头发太长，绾起来会很好看。
不对，又走神了，得赶紧离开。远处山上的火把正向他靠近，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按捺不住，大老远就想把火把扔下来。
他抓起兽骨，也没时间收拾了，干脆只带它走吧。
远处的人个个凶神恶煞，见到百里守约，全部欢呼着冲下来，好像取命的鬼魂。
“在那呢！快快，把他烧死，村子里就安全了！我都快被那些乌鸦烦死了！”
“我呸，跟那个瘟神走的那么近，也不是个好东西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，说不定也是个瘟神。”
“……”
领头的是一个老神棍。
“该死。”他骂了一声，奋力向前跑，寻找着藏身之地。
脚下被绊了一下，他顾不得疼痛爬起来，却听到一个贱贱的声音：“哎呀，要被抓了啊？” 声音的主人是一只白色的狐狸，他站在石头上俯视着百里守约：“该，让你想杀我。”
“我没有那想法吧？”百里守约没闲工夫和他扯，抓紧时间往前跑。狐狸从石头上跳下来，百里守约的腿伤着了，跑的有些慢，他在后面悠闲地追他。
“就算你真的没有，你身边的那个人呢？再怎么说，他的箭也是你教的吧，我可记着仇呢，当场我就要报。”
“你真是有病，我跟你什么深仇大恨？”
“不知道呢，也许狐狸天生不稀罕狼吧？你放心，他不也据说是个不详的东西吗？你俩可以一起去地狱里卿卿我我，放心，念在昔日旧情，我会每年给你扫墓上香的。”
吗的，真贱。
百里守约加快了脚步，但一条受了伤的腿毕竟跑不过一村人加一只狐狸。
……
李信用百里守约教给他的方法，也算是搭了个能住的地方，就是有点挤。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，闭上眼，都是那人的影子。
不行，他不甘心，为什么莫名其妙要赶他走？不可能没有原因的，他要去问个明白，不然他就是不走了。
他坐起身，生怕耽误一秒钟，奔向他们曾住过的小木屋。但到了地方，他没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，留下的只有满地熄灭的火把，和一堆朱砂粉。
“……”李信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所以你要赶我走，是怕拖累我吗？
他捂着脸蹲在地上，过往的回忆全部涌上来，这朱砂粉他熟悉得很，村子里因为他，每人佩戴了一块朱砂，在家门口撒了一圈朱砂粉。
他们会对百里守约做什么？像母亲那样烧死？像父亲那样摔死？还是关起来虐待？哪个他都不能忍受，这会让他失去理智。
眼瞳涌上暗红色的光，他站起身，已经完全变了样。
……
百里守约低头望着下面幸灾乐祸的村民和小白狐，心里没有别的情绪，只是在庆幸，还好让李信走了。他默默等待着火焰将他吞噬，没有注意到远处的红色身影。
暗信拼尽全力奔向他，拔剑四顾，见一个斩一个，一路上布满了尸体，他都不在意，他眼里只有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那个人，给他黑暗的生命中带来光的人。
他用最快的速度救下百里守约，背着他跑，风在耳边呼啸，百里守约小声的叫他的名字，他没听清。暗信跑得快，带着他甩开了那些人，躲到了一处山洞里。
“阿信。”四周静下来，暗信终于听到了他在喊他。
“守约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红光褪去，李信变回了原来的样子，抱住怀里满身伤的人，用身体温暖他。
“阿信，对不起。”
李信哪里舍得怪他：“不是你，是我的错。”我一开始就不该留下。
外面的叫骂声逼近，百里守约用两条胳膊环住李信的脖子，埋进他胸口：“阿信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靠近点，我想跟你说个事。”李信凑过去，仔细听着怀里人的每一个声息，生怕错过一点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他想和他说好久了，这一次是真的要撑不住了，“阿信，我没有力气去说那些海誓山盟和肉麻的话了。”解释着，他把怀里揣着的兽骨递给李信，好像有什么落到了自己脸上，是李信的泪水。
“不需要，这就够了。”
他把爱人的手贴在自己脸边，轻轻吻了一下他的手腕，无声的回答他：“我爱你。”
空气越来越热，已经有火苗顺着石缝溜进来，那帮畜生放火烧山。
“阿信，你再离近点。”
李信凑过来，百里守约贴上去，想吻他，最终还是介意自己满嘴血污，只在下巴上留下了浅浅的印子。
一股无名怒火从李信心底腾起，他掰过他的脸，狠狠覆上他的唇。百里守约紧紧抓着他的衣服，不愿撒手。
火焰离他们越来越近，百里守约身上有伤，本就吊着一口气，先一步失去了意识。李信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，似乎这样可以保住他一样。
大火已经到了他们脚边，李信也快撑不住了，他趁着最后的一点时间，努力把百里守约的头发绾起来，在额角留下了最后一个吻。
洞口的小白狐从石缝瞄进去，看着两人十指相扣依偎在一起，啐了一下，拍拍尾巴，跟那帮村民回家里，琢磨着今晚该吃什么。
……
“……”
“哥哥？哥哥！可以帮我捡一下吗？”
李信回过头，是一个小孩子，手里提着小橘灯，指着地上的拨浪鼓叫他。李信捡起地上的玩具，摇了两下，觉得没趣，过去递到孩子手里。
“谢谢哥哥！”拿到拨浪鼓的小孩子像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，放在脸边蹭了蹭：“哥哥，你怎么不去啊？”孩童指着过往的鬼魂共同奔赴的一扇门，门后那条街似乎没有尽头，路上挂满了花灯。
“不想去。”
“可是哥哥，你不去，是活不了的呀。”孩童歪歪头，为什么李信不想活着呢？
“我等人。”
“这样啊，是哥哥心里很重要的人吗？”
李信蹲下，怜爱地揉着他发顶，哄着他：“是啊，所以哥哥要等他，等他一起。”
“万一他先走了呢？”孩童甩着被揉乱的头发：“万一他觉得哥哥会在门的另一边等他，所以先走了呢？”
李信陷入了沉思，觉得他说的有道理，可万一百里守约没有先走呢？万一自己先走了，守约找不到他呢？
“哥哥？”
李信站起身：“哥哥还是继续等等吧。”
孩童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，不死心，拉住李信的手：“哥哥，你不要让他等太久啊！妈妈说这样的男人很讨厌的！”李信微微愣了一下。
是啊，万一让他等急了呢……
“走吧走吧，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在门后等着他嘛！”白嫩的小手牵着李信，提着小橘灯，带着他一起奔向远方的灯火阑珊处。
……
李信无聊的扒着碗里的青椒。啧，这家餐厅的菜有待改进啊。
他看着窗外的小孩子们追着蝴蝶玩耍，心里也有些暖暖的。一支筷子伸了过来，他碗里多了块肉，抬头看到一个长着狼耳朵的人微笑着看他。
“可以坐在这吗？”
李信把碗往回拉了一点，示意他可以坐。
“谢谢。”那人坐下之后，把自己的盘子送过来：“没动过的，一起吃吧。”
“嗯。”
百里守约坐下，发现李信在看自己，确认过自己脸上没有饭粒之后也好奇的看了回去，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，两人几乎同时开口。
“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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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棒@一只鼠砸-缇瑅
